中国书画迈入“亿元时代”
艺唐书画韩剑先生【微信etang114】13772099114长期收购刘文、王西京、崔振宽、何海霞、于右任、方济众、石鲁、赵望云、贾平凹、舒同、晁海、郭全忠 王有政、王子武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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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品市场一向被誉为国家经济的“风向标”。全球金融危机曾使中国艺术品市场阴云密布,尤其是2008年秋季拍卖之萧寂让很多人为这个市场的前景揪着一颗心。当人们还在揣测中国艺术品市场究竟要用几年时间才能驱散金融危机的寒流,重现2003年之繁盛景象时,2009年的中国艺术品秋拍却以一飞冲天的态势给出了答案:中国内地瓷器拍卖记录被改写,中国近现代书画拍卖诞生新记录,中国嘉德、北京保利、北京翰海、北京匡时、中贸圣佳、杭州西泠、北京华辰、北京荣宝等国内八大拍卖公司相继收获其历史最好成绩……特别令人兴奋的是,在2009秋拍季中,中国古代书画全球拍卖记录被刷新,同时诞生了四件超过1亿元成交价的拍品,并有九十余件书画拍品分别以超过千万元的价格成交。
我国拍卖市场从1992年开始,2009年被公认是18年来最好的一年:这一年,是中国拍卖市场上艺术品创造天价的一年,也使得中国书画迎来了属于自己的“亿元时代”,因而,2009年的中国书画秋拍是应该可以载入史册的。
一
在2009年秋拍季中,中国书画成为当之无愧的头号主角。一连串惊人的数字把中国书画送进了“亿元时代”。
第一个天价纪录是由中贸圣佳拍卖公司创造的。10月底,在率先开锣的中贸圣佳秋拍“清乾隆宫廷纪实绘画作品——徐扬《平定西域献俘礼图》手卷专场拍卖”中,这件清宫旧藏最终以1.344亿元成交,不仅刷新了中国书画拍卖的世界纪录,也成为首件突破亿元大关的中国书画艺术品。这件拍品之所以受到高度关注,除了其本身艺术水准很高外,还因为手卷曾著录于《石渠宝笈》。《石渠宝笈》是清代皇宫所藏书画作品的目录,从乾隆八年开始编撰,耗时七十四年完成,基本反映了中国古代艺术的面貌,在民间收藏中拥有极高的威信。可以说,在拍卖市场上,《石渠宝笈》这四个字,就意味着“高价”。而近年来在拍卖市场上创造高价的作品,有相当一部分都在《石渠宝笈》中有所著录。尽管徐扬并非乾隆时期最一流的画家,但这件作品所具备的历史和文献价值远远超越了绘画本身。在年末秋拍大戏上演之前写下1.344亿元的纪录,无疑给2009年的秋拍市场带来了更多暖意。
这个令拍卖业处于极度兴奋的纪录保持了不到一个月,就被明代画家吴彬的传统佛教题材人物画《十八应真图卷》超越。11月底,北京保利拍卖公司以2000万元的起拍价,拍卖由比利时收藏家尤伦斯夫妇收藏的吴彬《十八应真图卷》,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举牌,最终在1.51亿元落槌,加上12%的佣金,1.6912亿元的成交价诞生,创下全球中国书画成交新纪录。收藏家所以出高价而至亿元,不仅是因为吴彬人物作品的独特性与艺术性(在艺术史上吴彬与陈洪绶并称为″变形主义″),还因为《十八应真图卷》著录于《秘殿珠林续编》,引首为乾隆题“游艺神通”四楷书,卷中钤乾隆诸玺并行书题跋,正可谓“宝笈之宝”。《十八应真图卷》1992年在纽约仅以62万美元拍出,17年之后,竟以四十倍的价格成交,增长速度令人咋舌。
一向在拍卖市场属“非主流”的中国书法作品,以前超过1000万元的都非常少见,而在2009年秋拍中却一改以往“配角”的形象,同时双双跨过亿元门槛。
还是在11月底的秋拍中,北京保利拍卖公司竞拍“唐宋八大家”之一的北宋文学家曾巩存世罕见之墨迹《局事帖》,经过数轮争夺,最终以1.0864亿元成交,创下全球中国书法成交新纪录。《局事帖》1996年曾在境外以50万美元成交,创下当时中国书法的最高拍卖价,13年后,该帖竟上涨了近三十倍。《局事帖》的尺幅仅为29厘米×38.2厘米,按平方尺计算,其每平方尺的价格接近亿元,已经高于毕加索、莫奈等国际艺术大师每平方尺的价格水平。这件传世孤品被业内认为是中国古代书画拍卖史上学术价值最重要的一件。
除了《局事帖》以外,在2009中国嘉德秋拍“宋元明清法书墨迹专场”中,朱熹、张景修等七大家法书《宋诸名贤题徐常侍篆书之迹》,经过激烈竞拍,也以高出估价六十余倍的1.008亿元成交。
二
在圈内人士看来,2009年秋拍出现中国书画拍品的“亿元时代”并非突然而至,早在2004年6月的春拍中,元代书法家鲜于枢的《石鼓歌帖》就以4620万元的成交价,创造了当年中国书法拍卖世界成交纪录;明代“吴门四家”之一仇英的《赤壁图》,在2007年中国嘉德秋拍会上,以近8000万元的成交价,创下了当年中国书拍卖成交价格的世界纪录。从那时起人们就盼望着亿元书画拍品的出现。没想到,仅仅两年后,这个辉煌的时刻终于诞生。
亿元中国书画作品接二连三地出现,带动了这一板块的迅速攀升,也使得整个2009年秋拍惊喜不断。据不完全统计,在2009年秋拍中成交价达到千万元级的书画艺术品超过90件,远多于以往任何时候。有一个在圈内流传的例子是:某国际著名拍卖公司的一件拍品,在2009年春拍时估价仅200多万元,却流标了。到秋拍时该拍品再拿出来拍卖,却以超过4000万元的高价成交。
回首2009年中国书画拍卖,除了古代书画之外,近现代书画价格也迭创天价,尤其是齐白石、张大千、李可染、潘天寿、徐悲鸿、黄宾虹、傅抱石、蒋兆和等艺术大家的作品,价格上涨最为明显。如齐白石的《可惜无声•花鸟工虫册》,在北京保利2009年秋拍中以9520万元成交,创出了齐白石个人作品以及中国近现代书画拍卖价格的历史新高。傅抱石的《杜甫诗意图》在香港佳士得秋拍中拍出了5287.76万元,也创下傅抱石作品拍卖新高。北京匡时国际秋拍中,张大千的巨制《瑞士雪山》以5264万元的高价,创出了张大千作品全球最高价,却居然连去年成交前十位都排不到,可见近现代书画上涨之迅猛。
三
2009年的中国书画秋拍在一片惊叹声中落下了帷幕。
2009年中国书画市场之所以能在全球金融危机的阴影中迅速恢复元气,率先复苏,甚至迈进“亿元时代”,与我国宏观经济的走势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这也是2009年中国书画市场呈现出的一大特点。就在艺术品市场捷报频传的同时,国家统计局也发布数据,2009年11月我国CPI同比上涨0.6%,由负转正。这表明,随着2009年下半年国家一系列刺激经济的财政政策和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的实施,拉动中国经济消费这驾马车正在启动,正在提速。而2009年中国书画市场秋拍的表现显然印证了这一趋势。
也有专家认为,这是中国书画拍卖市场逐渐成熟的结果。2002年之前的中国拍卖市场属于“行情时代”,多数人并不了解作品的价格应该是多少,只是跟着市场行情走;2003年至2008年则进入到“市场时代”,尤其是2003年“非典”后的报复性消费导致的市场井喷——所有拍品不分层次,普遍上涨,而遇到熊市时又出现大面积的普遍下跌;2009年进入到“价值时代”,人们开始关注每件拍品的艺术史地位和内在艺术价值,关注什么样的艺术品才能构成财富?基本脱离了行情和市场的干扰,于是,经典的、国宝级的拍品才能创造出之前连想都不敢想的天价。
尽管2010年中国书画“第一大拍”尚无完整、具体的时间表,但从目前看,中国嘉德、北京保利、北京匡时国际等多家拍卖公司为了办好2010年的春拍,正四处征集精品,除了挖掘国内珍品外,还远赴海外搜寻宝贝,注定了2010年春拍还将是一场精品的博弈。而从趋势上来看,2009年中国书画市场的活跃已经反映出目前买家对于稀缺性市场资源的价格承受力的进一步提升,同时也反映出买家对于中国书画价值积极肯定的普遍共识。因而,2009年的强势表现将在2010年得到延续,高价还将高调亮相,并且数量会有增无减,甚至有人预言,届时将出现10亿元级的书画精品。因此,中国书画在2010年仍将是最令人期待的市场板块。